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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高中时的年级第一按在墙上,强吻了他。
本以为他会立马推开我,可现在他吻得比我还凶是怎么回事?
1
我叫陈以,平平无奇的一个学渣,却在见到传闻中的校草后,一发不可收拾,从此洗心革面,埋头学习,只为与他相配。
好吧,的确说得有点夸张了。
事实情况是这样的——
高二那年我搬了家,新的邻居竟是年级第一家。更为离奇的是,我的母上大人与年级第一的妈竟是多年未见的好友。
从此,我便与传闻中的校草兼年级第一开始了一段孽缘……
「以以,快和我说说,和校草做邻居感觉如何啊?」好友程橙在知道这件事后迫不及待地问我。
「两个字……惊吓」我一脸生无可恋。
「开玩笑吧,给谁都会惊喜的,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,毕竟这可是全校少女的梦中情人啊!不仅长相好,成绩也好……」程橙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,而我已经神游万里。
我说的“惊吓”可不是因为这个,而是因为从搬家的第一天,我就感觉到我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。
本就嫌弃我的母上大人,在看到好友的帅儿子后,一发不可收拾,日日串门,嘘寒问暖。
在得知他就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后,更加放肆,恨不得将他当作亲儿子养。
而我这个亲女儿已经许久未感受到母爱的温暖,虽然之前我也没怎么感受过。
每当我和母上大人抱怨时,母上大人会用嫌弃的眼神看我一眼,「你若是能像小言那般,我必把你当祖宗供着」
自此我和徐言的梁子就算结下了。
2
古人有一句话诚不欺我,人不可貌相。
徐言看上去一副好学生的模样,实则坏的很,我在他手上不知吃了多少亏。
第一次见面,他开口就道「这是阿姨的女儿吧,今年上初中了吧」说时眼睑微抬,笑意莫辨。
「……」
真不知道是夸我长得显小,还是拐着弯说我矮。
因他妈妈近日要去外地出差,我妈便自告奋勇地承包了徐言近期的伙食。
高二虽不及高三紧张,但也不遑多让。为了省时间,即使身为走读生,大多数人家长会选择在早上把午饭准备好,放进保温饭盒中。原因无他,学校食堂的饭实在是不敢恭维。
我家也不例外。而最近因为徐言,我又多了一项光荣的任务,每天中午给徐言送饭。
从小就大大咧咧的我自然不会因此而害羞,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久而久之,学校里就传出我苦追徐言的谣言。
「没错,谣言,徐言这样的人打死我也不会喜欢。」面对程橙的质疑时,我信誓旦旦道。
翌日,我到徐言班级门口时,教室里立马传来一阵起哄声。
徐言面无表情地朝我走来,心安理得地接过我手中的盒饭。
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「等等……」徐言在身后喊道。
哼,终于知道说谢谢了。
「转告阿姨,明天不用帮我带了」
「……」
「怎么,委屈您了」我没好气道。
「非也,我只是觉得……谣言对于女孩子来说,终究不太好……」他微抬眼,嘴角轻勾。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我掉头就走。
3
回家后,我将徐言的话转告了我妈,母上大人立即将徐言请进我家。开口就道
「小言啊,和阿姨讲讲,是不是以以欺负你啦?」
我一口水喷了出来,满脸震惊,「我欺负他!」
「妈,您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,哪能欺负到他?」
「你长这么大,欺负别人的事还少了?刚上幼儿园的时候,才一天,隔壁王二虎的裤子就被你给扒了,你10岁的时候,一个人打伤了……」我赶紧捂住我妈的嘴,嗔怪道:
「妈,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,您还拿出来说」
余光瞥向徐言,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这我,心里不由一阵烦躁。
最后,在我妈地强烈要求下,徐言答应了之后还是我每天给他带饭。
徐言要离开时,我妈突然喊道「哟,我都忘了,排骨还在锅里炖着呢,以以,快去送送小言」
哦。我将门打开,身体微躬,道:
「您请走好」
迟迟未听见动静,我抬起头,一张放大的俊脸猝不及防地闯入眼眸,顿时心跳加速。
徐言被称为校草的确名副其实,高高的鼻梁,深邃的眼眸,仿佛能将人吸进去。最为让人惊叹的是他的一双手,见过的人无不夸赞,简直是钢琴家的标配。
「徐言,你会弹钢琴吗」我突然冒出这样的疑问。
「会,怎么了?」
「没什么」我无措地别过头。
见他还没有起身,我疑惑地问道:「你怎么还不起来?」
「你头发上有一只蜘蛛」
「啊?快帮我拿掉!」刚刚静下来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。
虽然我是一个女汉子,可对于蜘蛛,我毫无抵抗力。
徐言微微向前,呼出的气息撩的我心烦意乱,急躁的问,
「还没好吗?」
「好了」
徐言起身后,我顿时感觉周身轻松了许多。
关上门后,心脏依然扑通扑通地跳,恰巧我妈从厨房出来,看到我后便说,
「以以,你脸怎么这么红?」
4
得益于母上大人的热心,我被班主任年级主任找去谈话了。
年级主任是个头顶半秃的小老头,一双眼如同鹰眼一般,一切小把戏注定在他这里没用。
好在,我是清白的。
「你和徐言是怎么回事?」
年级主任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我。
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让年级主任解释了前因后果,刚松口气时,徐言来了。
在得到徐言的确认后,年级主任终于放我们离开了。
路上,我走在徐言旁边,诉说我有多么不容易。
忽地,他将我按在墙上,头微微向前。此刻预备铃早已响过,路上没有多少学生。
「你再说我就亲你了」徐言眼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。
我一时哑口无言。
5
自从那日后,我便有意躲着徐言,正巧他妈妈也从外地出差回来,我与他倒也没有了交集。
然而,清静的日子没过几日便被打搅了。
那日我与年级主任的谈话不知怎么地传了出去。学校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我与徐言是邻居。
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,每当我从外面回来时,桌肚里总会有几张情书,封面精美,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准备的,显然,是给徐言的。
每日,我的书包里总会塞满一大叠信封,然后在进门前,顺手将它们放在徐言家门口。
有一日,徐言的妈妈到我家来串门,顺口就说道,
「最近有一件很奇怪的事,我家门口总会有一大叠信封,我打开看了下,全是写给小言的,你说我家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」
正在沙发吃橘子的我,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翌日,我顶着一头鸡窝头匆匆换上鞋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学校,不料门口却站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徐言半靠在他家的门上,手里拿着的正是我昨晚放在他家门口的情书,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自觉理亏,我讪讪一笑,
「好巧,你也起迟啦?」
「不巧,专门等你的」他目冷然,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。
我见大事不妙,赶紧先逃,
「那个,我要迟到了 ,有事咱改天再聊」
徒留下徐言一人在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我。
片刻后,我停下奔跑的步伐,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,旁边一阵风掠过,伴着一道清冷的声音,
「上车」
眼看时间快要赶不上了,我只能上车,后来我想了想,怕就是在这一刻,我上了徐言的贼船。
6
高二那年暑假,为了释放压力,我妈和徐言的妈妈约定两家一起去旅游一周。不过,到约定时间的时候,徐言的妈妈临时有事,所以原定的四人之行变成了三人之行
说实话,也不知道是否是母上大人的心太大,还是太过于相信徐言的为人,她从不害怕我与徐言之间会发生一些什么。
比如此刻,被母上大人抛弃的我被迫与徐言一道而行,看着头顶的大太阳,我拉了拉帽檐。
与徐言这样冷性子的人在一起甚是无趣,一路上只有只言片语。
我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游玩的地点是山区,一路上的风景倒是极美,只可惜有徐言在身边一直不能尽兴,于是我和徐言提出了自己去别的地方逛一逛。
不过,我终究高估了自己的识路能力。不知不觉,我已经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,眼看天色快晚,我顿时害怕了起来。
可四处连一个游客都没有,好巧不巧,在一处崎岖的路段,我崴伤了脚,绕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路,饶是平时淡定的我,此刻也慌了神。
坐在路边的石块上,眼睛不争气地红了。低头擦眼泪的时候,忽地听到一声不确定的询问:
「陈以?」
我把眼泪擦干,抬头看了看站在我身前的人。
少年身姿挺拔,眉眼清秀,斜阳洒下半截在他的脸上,仿佛晕染了一轮光圈,衬得他的脸愈发地柔和。
一时竟失了神,只呆呆地看着他,没等他说话,我便说了一句,
「徐言,你这么长得这么好看」
似是不知我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,他一时有些愣神,随即无奈一笑,
「走吧」
像是春日里的暖风,缓缓地掠过我的耳旁,顿时整个心都暖了。
「徐言,我脚崴了,走不动了」
他神色一变,眉头微拧,随即蹲下身来:
「我看看」
不等我回过神来,他已经抓住了我的脚,我的脸颊瞬时发热,
「不……不用了,没……没什么事」
他抬起头,脸色微愠,
「还说没事,你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」
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,脚踝处的确已经肿的很高。
徐言立即起身,转过身,
「上来,我背你」
看着面前宽阔的脊背,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7
回去的路上,我趴在徐言的背上,感受着隔着衣服布料传来的温热,脑子一热,心中的想法竟脱口而出,
「徐言,我好像喜欢上你了」
徐言前进的步伐微顿,却没有说什么。
我却不依不饶,问:
「徐言,你会喜欢我吗?」
耳边寂静非常,只有风声。身下的人忽地回答道:
「不会」
意料之中的答案,可我依然不死心,索性破罐子破摔,
「那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呢?」
安静许久后,他答道:
「等你和我考上同一所学校再说吧」
「真的吗?」
「嗯」
即使知道希望很渺茫,可心里还是不由有点小雀跃。
8
老妈见到我的时候,一向嬉笑的脸,此刻再也绷不住了,
「以以,担心死妈妈了」
说着,还擦了擦眼角,我顿时嘴角一抽,
「妈,您有眼泪给您抹吗?」
母上大人顿时戳了一下我的脑门,没好气地嗔怪道:
「没良心的小丫头」
「好啦,我知道妈妈担心我,这不是给您调节一下气氛嘛」
母上大人撇了我一眼,随即看向徐言,
「小言啊,这次真的谢谢你了」
「没事的阿姨,应该的」
余光瞥向徐言,看见他一脸淡定,仿佛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由于我的光荣负伤,旅行只得提前结束。
回家养伤的那段时间,我和徐言倒是没怎么见面,不过徐言的妈妈倒是常来。
躺在床上,我无聊地和闺蜜聊着天。
「所以,你和徐言表白了?」
「嗯,算是吧」
「我靠!」手机里传来程橙惊讶的叫声。
「姐妹,你也太勇了,怎么样?他答应了吗?」
「显然是没有」我无奈地说道,
「不过,他说如果我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,他会告诉我会不会喜欢上我」
「那你……」
「当然是以后好好学习啊」
「不会吧,你真的要为他的一句话从此奔向知识的高塔?」
「嗯,可能我真的栽在他手里了」
对面,
「……」
即使没有结果又能怎么样呢,有时候一旦陷进去就起不来了……
9
进入高三后,学业愈发紧张。还好之前并未太多荒废学习,学起来倒也不是十分吃力。
老妈见我忽然认真,经常感慨道:
「唉,这么多年了,你终于开窍了」
「……」
这话说的就极其伤心了。我虽然后来偷懒了些,可考进高中的时候也是前二十名,直至今日也依然是在尖子班,只不过是尖子班的末尾罢了。
至于徐言,从那之后,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,而那天的事,我们都没有再提起。
后来,徐言去参加了数学竞赛,显然,他取得了很好的成绩,进入了国家集训队。理所当然地,他保送了清华。
而我,在学校努力追赶他的脚步。
高考成绩出来那天,爸妈都很兴奋,因为我考出的成绩远超预期。可我终究没能考上和他一样的学校,那日的话,似乎也不能兑现了。
或许,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。
说是不难过,可心里总是堵得慌,于是便借着高考放松的理由,约着小姐妹到处疯玩。
「以以,你真的放下了?」
「放不下又能怎样,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了」
我一脸惆怅地说道。
「来来来,不说了。喝酒,一醉……解千愁……」
可真的能解千愁吗?
10
街边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,仿佛在嘲笑我:看,多么可怜。
恍惚间,我看见了徐言。他站在不远处,月色下,只看到他的半张轮廓。我走进站在月光下的少年,看得也愈发的清晰了。柔和的月光将他的脸衬得清秀隽永,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又细又长的睫毛,多日未见,褪去校服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好看了,如同漫画中走出的白衣少年。
「陈以,你喝酒了?」
少年清冷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。
可我看着他,并没有回答。他眉头微皱,似是有些烦躁。
而我心中也十分烦躁,一想到眼前的少年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与他人携手度过,便十分难受。好像亲亲他啊,一次就好。
想着,便也这么做了。
我没有看他的神色,我害怕从他的脸上看出厌恶的神色。没有意料之中的推开和抗拒,身前的人似是怔住了。我不由欣慰,眼底晕染了笑意。
亲上去的时候是美好的,可亲完我便后悔了。慌张地逃离,可身后的人却追了上来,一把将我按在墙上,目光灼灼,
「亲完就想跑?」
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我不知所措,只得胡言乱语,
「亲都亲了,还能怎样?」
没有想象中的怒火,只见他忽地靠近我的耳边,有些戏虐地道:
「那便对我负责吧」
说着便用手将我的头拉近,吻了下去。生涩中带着些许的霸道,可我,很喜欢。
良久,我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,轻轻推了他,
「徐言,我有些喘不过气了」
他缓缓离开我的嘴唇,看我的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坚定,
「陈以,做我的女朋友吧」
11
月色下,我看着眼前的少年,书上说的一眼万年,想必便是如此吧。
我不解,问道:
「为何?」
他笑笑,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,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我的唇角,不缓不慢地说道:
「因为……我喜欢你啊」
短短几个字,却在我心里掀起巨浪,有些不敢相信,
「可……可你不是说……」
「傻瓜」
他在我头上轻轻一敲,我有些吃痛地看向他。
「陈以,这句话我只说一遍,以后不会再说了」
他的声音很清晰,一字一句落在我耳里,
「徐言喜欢陈以,从前是,现在是,未来也是」
他将我的手握起,缓缓放置在他的心口,
「我的心跳,你可感觉的到?」
手掌下的地方,我感觉到心跳的跳动声,顺着我的手掌心传到我的心里。一瞬间,我竟觉得这两可心跳动的频率竟是如此相似。
心中释怀,我看向他,用不亚于他的语气坚定说道:
「陈以心悦徐言,此生不变」
眼前的少年忽展颜欢笑,抵过那漫天星辰,灿烂璀璨。
【正文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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